人彘與仁治的西楚霸王(三)
-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 May 16, 2024
- 3 min read
Updated: May 17, 2024
人生到底是宿命作罷,還是我們的自由意志促使我們墮落?
我想,人生是宿命中帶點自由意志。但既然上帝給予我們自由意志,那麼為什麼又在自由意志中偷偷地影響我們的選擇,從而讓自由意志不太自由呢?
所以,所謂的自由意志其實也不過是宿命中的一套門面功夫而已,由始至終,其實我們都受着命運的作弄,情非得已。
如果要我描述我對上帝的看法的話,我覺得上帝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很兇狠的女人;上帝很喜歡看悲劇,而且越狗血越喜歡。上帝除了喜歡看韓劇狗血劇以外,還喜歡看希臘悲劇。上帝與人一樣擁有七情六慾,也喜歡看不是冤家不聚頭的典型狗血情節。我們的人生就是舞台。
對了,還沒有介紹我自己,我想你們也猜到我的職業了吧,我是一名占卜師,喜歡研究星座、神秘學和西洋魔法。
這雖然是我的正職,但我也有參與社企的義工活動。我加入了「不正常人類研究所」,專門研究人類的盲點,例如他人即地獄等哲學概念。他人即地獄的意思,就是喜歡看別人 PK。我發現,很多人的快樂是完全建築在別人的不幸上的,他們唯一的快樂,是源自別人的悲慘。這種幸災樂禍的心態在香港非常常見,我喜歡研究這個概念對於社會整體的健康狀況的影響。
除了他人即地獄這個概念以外,我還會延伸到相關的其他研究,比如「他人即低 B」等概念。主要是研究香港人普遍怎麼去衡量自己的智商。我發現,香港社會大可以分為 Peter、Paul 和 Mary 三種人。
Peter 是資優生,他的分數很高,但是他認為自己並不只是 book smart,他覺得他還很醒目,因為他認為 book smart 包含了 street smart。
Paul 是一個分數極低、差不多要年年留班的邊緣學生,他不認為自己智商很低,他認為自己的智商叫做 street smart,比如說,他黑客技術很高,也很擅長做一些違法的事情,所以他覺得自己將來一定會很成功。
Mary 是一個曾經分數很高,但是在公開試裡面全部炒粉的自我感覺良好者。她認為自己只不過是因為失手所以未能在公開試裡面拿到好的成績,但是,她覺得自己的優勢就是中庸之道,而且她認為雖然 book smart 方面比不上最精英的精英,但是自己的 street smart 可以讓自己成為非常成功的職場女皇。
其實,不難看出來,無論是 Peter、Paul 還是 Mary,他們都很懂得自我安慰。無論是客觀層面上,他們是如此的樂觀,但他們還是願意相信,自己才是聰明的那個,其他人都很低 B。這就是「他人即低 B」的契機。
我想,要定奪一個人是否低 B,只有平心而論地檢視他們的行為,因為 stupid is as stupid does。
智商是一個很主觀的指數,我們都很自欺欺人、自作聰明地自我催眠,眾人皆醉我獨醒!
另一個檢測自己是否弱智的方法,就是能不能承認自己一無所知,而不是自以為的無所不知。正所謂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這就是智慧的開頭。
森美在《孤獨的資優生》裡面曾經就此現象發表過自己的意見:
孤獨的資優生小時候可有想過如果自己是天才,你會做什麼呢?我時常有個奇怪的想法,認為自己有超能力,亦多次嘗試用念力移動鉛筆,眼睛聚精會神地不斷注視着鉛筆,心裏不停命令它移動,直至眼睛標眼水,結果······我真的沒有超能力。很多時候自己沒有的,或十分渴望擁有的,也希望自己的子女可以代你做到。父母不期然把這種價值觀放在子女身上,或許你沒有想過孩子有超能力這麼誇張,但卻必定不自覺地期盼子女是個天才。
你可能曾經想過若孩子是個資優生,那便太好了。那麼你便不用擔心他的學術成績,因為他比人學得快、學得精。當然,確實是有資優生,但非資優生佔大多數,若然小朋友不是資優生,你會覺得不快樂嗎?我在訪問中認識了一位研究資優教育的朋友,他說確實很多家長由於孩子不是資優生而感到失落。起初我也疑惑真的有這樣的父母嗎?你或會說他們是怪獸家長,但怪獸在我們的社會裏確實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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