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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與麵包(七十六)

  • Writer: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 Jul 22, 2022
  • 3 min read

很多人認為我沒有真心朋友,也覺得我和 Kelly 只是酒肉朋友,是那種吃喝玩樂的同學,出雙入對可能只為了爭取爆光率,更誇張的甚至會有人認為我只是派對上不想落得一個人所以才和 Kelly 成為膚淺之交。其實並不是如此的,有時候,友情和愛情一樣像一張照片,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口面不知心,這句話是對的,我贊同。


大二那年,我和 Kelly 住在同一個房間,是一間雙人房。那年的春季,我出水痘了,正確來說,我生蛇了。我很不舒服,因為這件事情我請了幾天假。沒想到,Kelly 告訴我她也病了,她的頸上長了一個腫塊,我馬上打電話告訴她父母,因為她父母是醫生嘛,聽說是淋巴腫了。後來,Kelly 自己慢慢就好了,我也是,因為生蛇其實就是第二次生水痘,自己會好起來的。她父母還送來一盒餃子,說是請我們吃,叫我們不用擔心,他們永遠都在。餃子盒上還有一張紙條,意思大概是辛苦了孩子們之類的鼓勵信息。


這就是為什麼我說剛去紐約的時候很不習慣,我不單止掉髮禿頭、生痔瘡痾血、尿道炎、賴尿、咳嗽、生蛇、長口瘡,還發現我的香港同房有食肉菌感染,我聽說她是新移民,要靠賣身來賺取生活費,所以參與援交,還曾經被紐約那邊的犯罪集團販賣人口過;每一次月經來的時候,她都會因為衣原體性病和各種感染而經痛得嘔吐。我那時候覺得我快要死掉,我問自己很多遍到底我會不會客死他鄉,幸而 Kelly 一直陪伴在我身邊,她總是對我不離不棄,我覺得她的支持比起田雞的冷言對待珍貴多了,所以,這也是我一直都沒有把田雞當作結婚對象的原因,因為他太自我中心,我覺得他根本沒有一個做老公或者男朋友的資格,可能這種男人用來約砲還有點吸引力吧,畢竟他在香港的標準算不錯,成績又那麼好,但是於性格而言,我覺得他就是一個渣男。


有一次我生病了,好像是咳嗽。那邊廂,Bobby 一直對我噓寒問暖。我確實有點感動。我叫田雞陪我去看醫生,他都推搪呢,所以我打從心底特別討厭這種什麼哈佛耶魯精英,連我的同學都會在我生病的時候照顧我,但是我的男朋友居然不理不問,所以我討厭田雞,而且這種討厭是打從心底的,已經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了,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我看《單身男女》的時候,看見高圓圓把吳彥祖送她的青蛙打扁了,我覺得這就是我當時的感覺,如果田雞是一隻青蛙的話,我想一拳揍扁他,碎屍萬段、粉身碎骨。然後我要把田雞的屍體製造成椒鹽酥炸田雞,雪蛤膏是甜品。


Bobby 在我病倒的時候,從校園的另一邊走到我這邊,把藥送給我了。我吃了他給我的藥就馬上好了。畢竟他是藥劑系的嘛,畢業後他一直在藥廠工作,他擁有博士學位,他的專業知識不容置疑。當時候,他問過我一條問題,他問我忍的英文是什麼,我告訴他是 endure。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問我這個問題,但是我會忍的,我會 endure 的,我告訴我自己。


其實,我很想接受 Bobby 的追求,畢竟我不是同性戀,我是喜歡男生的,我也想結婚。面對着他的熱烈追求,我曾經很心動。他在大一的時候對我尤其主動,但是他的追求在大二開始淡了下來,直到我和 Eddie 在一起了以後,他差不多從我的雷達消失。


他在大學一年級的情人節那天準備了一個晚上的節目,並且帶我去見他的家人。我在想,其實我要不要和田雞分手答應他的追求。雖然這有點反道德,有點像出軌,但我確實心動。


介紹一下他吧,他是哥倫比亞大學 CUE (Columbia Urban Experience)的總負責人。他說他記得我報名資料裡面寫的自我介紹和附送的一副國畫。我當時是因為擔心紐約治安不好所以報名了這個暑假紐約遊學團。後來,基於安全理由,我不想參加其中一個在哈林區騎單車的活動而取消了這個念頭。


每一次約會,Bobby 都會帶我去我沒有去過的地方,有一次他還說想帶我去布魯克林大橋看海景呢,我說那太遠了吧,我婉拒了他的好意。其實,我那時候應該答應他的,我有點後悔自己沒有去過布魯克林,畢竟那只是在曼克頓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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