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與麵包(六十八)
-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 Jul 11,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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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dated: Jul 12, 2022
其實,我有蠻多同學去了加州唸書和升學。其中一個,便是我在聖保羅男女的死黨 Tracy,她還在加州邂逅了我的朋友——來自 St Jo 的富二代帥哥 Nic Yau。我聽說過他很有錢,由於我們學校只是隔了一條馬路,我經常在放學的時候看到過 Nic Yau。我對 Nic Yau 的印象很好。有說他是邱德根家族的親戚,也有說他是住獨立屋的。最重要的是,他的外表還很靚仔,有點鄭伊健的感覺,和 Tracy 真的很匹配和相襯。但真正像鄭伊健的還不是他,是 St Jo 的王友良,和 St Jo 的 Michael Pau,他是包玉剛的後人。我在李寶春的朋友——來自 St Jo 的地產商富二代梁熙也去了加州讀書。
我是不是應該去加州?本來我還有些猶豫,但是當我結識了 Eddie 以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想法了。伴隨着我的死黨,還有 St Jo 的那些富二代,其實加州還有來自聖心的阿 Belle(她真名是 Caroline)。我在看了好幾季的《OC》以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加州的留學生圈子太像香港。如果我去加州的話,等於我還是會困在那個精英圈子裡走不出來,可能連英文也不用怎麼說,直接講廣東話算了。
我覺得我在紐約的生活蠻不錯,雖然一開始有點不適應,壓力也覺得蠻大的,但是我的同房 Kelly 一直很照顧我,我覺得哥倫比亞大學就像是我的一個 best friend,它總是在我苦惱的時候給我解決問題,在我懊惱的時候站在我身後默默地支持我;它懂我的不安、恐懼、苦惱,它對我瞭如指掌,對於我的仇恨、厭惡、反感也能夠心領神會;它知道我的弱點、缺點,但仍然對我不離不棄。我覺得我和學校裡面的同學,尤其是猶太人的社群,有着不可言喻的心靈共振,彷彿無聲勝有聲,默契就是不用說出來,大家已經能夠互相感應對方。經過歲月的推磨,我更覺得我去紐約是一個英明的決定。
紐約的香港人不多,我有機會接觸到東岸那邊的東南亞裔,包括但不止於西藏人、蒙古人、柬埔寨人、寮國人、越南人、泰國人、印尼人、馬來西亞人、新加坡人、印度人等等,其實,我還蠻喜歡接觸他們的,如果我一直留在香港的話,我還會像一隻井底之蛙一樣,眼界窄得不可一世。雖說華爾街是血汗工廠,但說實在的,我在美林和雷曼實習的時候,大部分的投資決定都已經是電腦包辦了,作為員工,我不用再執行一些電腦可以代辦的任務,很多的投資決策 excel spreadsheet 已經可以幫我決定了。大部分時間,我只是按幾個按鈕輸入數據、打掃、清潔、黏信封、寄信、打印宣傳資料、和客戶交代季度投資報表、折疊信件、跑腿、叫外賣、派信、排隊買書展入場卷、玩手指、和同事吹水,尤其是在雷曼兄弟中國組的時候,我的一天大部分時間只需要坐在電腦前等客戶落單的信息,有時候一天只需要處理兩三個客戶問價訊息,然後就可以輕輕鬆鬆下班,不用背負着 P&L 和市場波動性的壓力。其實,華爾街的工作,如果進對了部門跟對了老闆,不應該是一件很痛苦的苦差。
我覺得債券部銷售員的工作,就跟我在 Abercrombie and Fitch 做接待員的感覺差不了多少。我每天只需要等待客戶的詢問,然後根據我老闆指示給客戶答覆,通常我的客戶都會跟我下單,我們雷曼兄弟中國組的市場佔有率達約百分之十五。
有了這樣正面的經驗,我對於留在紐約做債券部的意願就更堅決了。我覺得 Eddie 對於我來說,不只是一個男朋友的對象,他更像是一個解決方案,他是一個逃生出口。我覺得我要遠離香港尤其是中環的那個非正常圈子的話,和 Eddie 在一起的這個決定就更顯得一箭雙鵰了。
我發現我在愛上 Eddie 的同時,也愛上了紐約曼克頓。我和他的種種邂逅加深了我對紐約的依戀和眷戀。我發現我不再是以前那個戰戰兢兢的小女孩,我愛上了他來自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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