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七十）

關於金融圈內各投資銀行的名次、名氣、霸氣、名牌效應，這些我都知道，哥倫比亞大學的校友遍佈紐約，基本上每一間金融機構都有我們校友的足跡，所以我不是不知道摩根士丹利、高盛和雷曼兄弟的差別。

摩根士丹利是一所我從小就聽過的公司，我想我大概幼兒園的時候已經知道這個公司了。小時候的我，電視是二十四小時開着的，播放完兒童卡通片、430 穿梭機和閃電傳真機以後，就是午市新聞。每天中午都會有主播綜合一天的股市狀況，當中摩根士丹利的名字我聽得最多。

雖然，大學之前我沒有讀過金融，但是我對於華爾街的投資銀行之間的博弈還是有點概念的。摩根士丹利是第一所進駐中國的投資銀行。當年，大陸為了吸取國外投資銀行的營運模式，決定和摩根士丹利合營中金，中金也是中國的第一所投資銀行。高盛後來也追來了中國，但是，他們卻請了我的敵人姚嘉仁來做高華證券的總裁。

高盛對於中國的人情世故、風俗習慣完全拿捏不到，姚嘉仁驕傲自滿、跋扈霸氣，以為畢業自聖保羅男女和華盛頓大學的電腦系就可以稱霸香港，甚至十三億人口的整個中國。我聽說，他是猜中了雷曼兄弟會倒閉所以才在高盛一直往上升。他是一直跟高盛打賭我會在金融職場上一敗塗地，所以，他贏了，他猜對了，他估中了恆生指數，按照耀才證券的邏輯，他見證了股市起跌，所以也因此做上了交易部的主管和董事長，後來還成為高華證券的總裁。不過，一身好武功，只換來一身傷痕和一層大坑單棟舊樓公寓的三房單位，還不知道是買的還是租的，就算是買的，也肯定沒有斷供。值不值得，見仁見智吧。

我都說了，高盛它不知道投資銀行不應該和市場對賭，猜中恆指和預言雷曼倒閉並不是經營債券部的致勝要訣。但是，高盛那邊執意認為姚嘉仁有過人的預示能力，就像一顆水晶球買什麼中什麼。所以，像姚嘉仁這種市場交易部的董事長，總有着各式各樣的職業病，第一就是覺得世界在他們腳下，一舉手一投足彷彿可以影響世界，一個決定可以扭轉逆市，甚至可以運轉乾坤。但，隨之而來的，就是他們可能都患有很嚴重的精神病，甚至覺得自己是可以預知未來的神仙，情況堪虞。請致電青山熱線，24567111。

說起來摩根士丹利是第一所進駐中國的投資銀行，在 John Mack 的回憶錄裡面，他有大幅篇章提起過他當年決定開拓中國市場的決心，他自己也說，要搞懂中國的狀況才是成功的最重要關鍵。所以，他請了我媽媽的朋友孫瑋主管整個摩根士丹利亞洲的業務。

說起來我們家和孫瑋的淵源還真的要從上世紀七十年代說起。當年，我媽媽在北京被國家安排了去國家圖書館就業，和孫瑋是同事也是朋友。後來，中國改革開放，她申請了美國的大學，也成功獲得了簽證並升讀阿默斯特文理學院。隨後，透過校友的推薦和分享，她萌起了讀法律的決心，之後成功升讀了哥倫比亞大學的法學院，成為了一名美國律師，也在哥倫比亞大學法學院認識了她的老公 Jon Christianson。他的老公是世達律師事務所的金融事務律師，我曾經同期和他共事過，並在我去北京出差的時候，和 Jon 自我介紹過自己並以孫瑋朋友女兒的身分和他打過招呼；而孫瑋則從融資部做起，加入了香港交易所做併購和上市，後來被 John Mack 挖角加入了摩根士丹利融資部，一做就是差不多二十年，我也和孫瑋在摩根士丹利同期共事過。她和 John Mack 是最強的合作夥伴，她在 John Mack 加入瑞士信貸以後，也同時跳槽了瑞士信貸。等 John Mack 重新加入摩根士丹利以後，她也重投摩根士丹利的懷抱。這也說明，在這一行，關係、人脈和背景還是很重要的。

姚嘉仁知道我和孫瑋是世交的關係，他也知道我在世達和孫瑋的老公 Jon Christianson 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但，與眾不同的姚嘉仁認為那不算什麼，並語帶輕佻地跟我說，李嘉誠的司機會因為認識李嘉誠而發達嗎？從姚嘉仁一連串的反應還有他待人接物的態度看來，不難總結他根本就是一個弱智，就居然這樣的人還能在高盛做得了高層，我想高盛是找不到有商業頭腦的人才罷。那也是，有手有腳的正常人為什麼想淪為高盛的「人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