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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二十六)

  • Writer: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 Jan 13, 2023
  • 3 min read

Updated: Jan 15, 2023


雖然,我分別做摩根士丹利和雷曼兄弟都做過暑期工,但是我覺得我對雷曼的歸屬感更強烈一些,理由是公司文化很健康,公司氛圍不像是一間投資銀行或者交易廳,而更像是一所如互惠基金之類的大型金融機構。


我知道有的公司喜歡霸凌員工,其中的表表者就是高盛。我聽說他們的董事長打賭哪個暑期工最有毅力,所以叫那些 intern 比賽吃漢堡包,誰在一個小時之內吃到五十個漢堡包,誰就勝出。我覺得這根本就和日本第二次世界大戰那種訓練軍官做千人斬的武士道精神無異,我覺得高盛的公司文化很有問題。雷曼兄弟不會這樣子對待職員的,就連炒人,他們都不會像高盛那樣即日叫保安護送出公司這麼絕情。雷曼兄弟的人事部主管讓我離職的時候,給了我四個禮拜的通知。其實,我感謝公司的安排,因為當時離職的時候,市場已經非常不穩定,加上金融海嘯在貝爾斯登宣布破產以後,公司氣氛已經非常凝重,實在不適合我在交易廳每天應對客戶對於雷曼倒閉傳聞的詢問。


在大學二三年級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叫劉靖的同學。她來自重慶,她說她在高考失手了,考少了幾分,結果被拋到自己報名學校的第四十名志願,從抱着希望進清華變成什麼煤礦大學的入學生。她為此憂鬱了兩年。我跟她說,其實香港報名中學和小學也差不多,你要把自己想進的學校從一到五十排列,如果進不到第一志願,你很有可能被那隨機制度拋到第三十甚至第四十志願。這就是為什麼我從來沒有想過離開母校嘉諾撒聖方濟各,我怕離開了母校,我會得不償失。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我離開了母校以後,失去的比得到的多。但,我還是感恩沿路上的一切,包括我看到的風景,造就了今天的我。雖然,我不能說是飛黃騰達,但是總算無驚無險又過一天。我離開了母校以後,感覺安全很多,因為始終母校裡面的同學狼性特別強,說她們如狼似虎也不失為過,其實和她們共事,有一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不是胖虎)


但是,我沒有跟劉靖說,其實每個制度都不是那麼不講人情的,也不是每個人都想進最出名或者考試成績最彪炳的那間學校。我的媽媽就很聰明,她懂得走制度裡面的空隙,她把第一到第四十九個志願全部填上嘉諾撒聖方濟各小學了,最後一個志願很不情願地填了別的學校(已忘記是哪間),所以我才進得了這所神校。所以,我不是考進去嘉諾撒聖方濟各小學的,也不是靠關係,更不是因為什麼天主教宗教信仰或者父母是校友的關係來進去的,我是隨機派位派進去的。真是運數不錯啊!


從小,我就知道,其實我不是一個什麼天才或者姿質聰穎的神童。我還蠻普通的。就這樣,日復日地上學,和朋友吹水,我成為了母校一個很典型的女生,態度有點強勢,但是又不失儀態。在人面前,我是個穿著配合場合、說話不帶髒字的女孩,但是關上了校門,我卻是那個天天看 MMA 鼓勵同學們互毆的班長,句句粗口,而我的死黨們打起來比男人更狠。我和我的同學一樣,殺人可以不見血,因為這就是我們學校的校風。我感恩學校把我訓練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戰鬥機器,因為我本性本身不是那麼暴戾的,只是有點邪惡和狠毒,但經過母校的栽培以後,我變得更滅絕人性了。你忘了嗎?我們的校長是滅絕師太,而母校就是《倚天屠龍記》裡面影射的峨眉派。我喜歡這樣的自己,謝謝你,嘉諾撒聖方濟各小學及書院。當然,我也要謝謝鯰魚效應的鄰居玫瑰崗學校。


劉靖跟我說,她在大學入學之後,打算重新報名美國那邊的入學申請。但是,由於憂鬱症還有準備 SAT 需要時間,所以她就在大學二年級才有機會報名美國頂尖大學。而哥倫比亞大學不需要她重讀,以大三轉學生的資格錄取了她,她的人生突然充滿了希望,如同重獲新生,真是「坎坷過後有艇搭」。她在學校裡像一隻開籠鳥,笑容滿面,對前景充滿了信心。雖然當初赴美的時候簽證被拒了三次,最終還遲了開學,但是也總算如願來到了美國開展了前途似錦的旅程。


我很喜歡和她聊天,她一直很開心地跟我分享她和白人男生約會的趣事。她說,她準備要進投資銀行,她認為她的學歷可以為她帶來一份高薪厚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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