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五十一)
-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 Feb 13,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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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電話也有格式需要遵循的,我試過在下班後接到電話,忘了說:「hello Lehman」這幾個 magic words,結果原來是曾總打過來。他問我為什麼不說 hello Lehman,然後我還因此被他責備了一下。每個打電話進來債券部的客戶都會經過我的過濾,如果他們要找的銷售員正在打電話,銷售員會做一個手勢,大約是舉起食指然後來回轉圈,以示他們現在沒有時間接電話。
所以,我的工作類似於 call center 的客服接待員,我知道這樣聽起來好像很沒面子,但是我很喜歡這份工作,因為這有點類似於做 DJ 的後台負責聽聽眾電話,還需要操控控制台確保收音正常。其實,我喜歡這種工作,我對於接聽電話是沒有任何排斥或者恐懼的,我也覺得我能夠勝任。我寧願做一份被揶揄低級的工作也不願意瘋狂加班:一個禮拜工作一百個小時做報表以肯定自己的重要性,但最後發現所有前線部門工資原來是同酬。這面子的問題,真的看你有多在乎。你越自卑,受到的痛苦和磨難則越大。
十一點打後的那幾個小時是比較忙碌,銷售員陸陸續續會收到客戶的電話。有的銷售員是比較吹水型的,有的則比較務實型;星加坡人 Chin Yee 是穩重溫和型,他很少跟客戶吹水,他平常也很少說話。劉力高級副總裁很喜歡帶着藍芽耳機在交易廳走來走去,邊和客戶聊市場動向,邊來回踱步;他大部分時間都是講普通話,而他的發音竟比大部分大陸人更地道。由於他聲音比較大,整個交易廳差不多都可以聽到他和客戶的對話。他吹水的時間不多,大部分都是在議事論事。Loretta 面對的本地人比較多,大部分時間她都是在和私人銀行客戶閒聊,比如客戶兒子的入學事宜啊,當天發生的新聞等等啊,談談天說說地,無驚無險又一天。等我畢業了以後,我成為了雷曼的長期員工,我仍然會幫 Loretta 接電話和落單。
在這個過程中,我無意中發現中學時期的閨蜜 Serena Ho 在瑞士銀行的私人銀行做交易員,而且她每天都會向 Loretta 詢問價錢和落單買 interest rate swaps。何小姐買的量不多,大約每天 100k,有時候會多達 300k-800k。我跟 Loretta 說這客戶我也認識,她沒說什麼。我覺得這種行為很幼稚,我也沒說什麼。之後那幾年,我都一直避開何美賢這個高中同學,因為我覺得她心智不成熟之餘,心理還有點不正常。
何美賢的爸爸是一個建築師,父母離婚後,她和媽媽住在麥當勞道的舊樓香海大廈,實用面積一千多呎。其實那不算什麼豪宅,市值兩千萬多一點,只不過比我住的海怡半島大一點和貴一點而已。我說過,我在母校的資產總值其實跟我的顏值都只是排五百名左右,比她有錢又漂亮的女生到處都是,只不過在聖保羅男女那裡她沒遇到,所以貧窮真的可以限制想像。她從小就讀聖保羅男女小學和中學,之後和我一起升讀李寶春聯合世界書院。我們同住一個寄宿舍,所以因此相熟起來。她的好朋友是來自男拔萃的李梓敬,現在已經成為大埔區立法會議員。何美賢差不多拆散了我的所有愛情關係。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因為童年時經歷了父母離婚,導致她做出一系列不正常的損人不利己反智行為。她勾引了我身邊所有的男性朋友,為的只是想證明自己比較有吸引力。對此,我沒有什麼可以做的,只可以說一句「just do it」。
其實,在嘉諾撒聖方濟各書院,比何小姐漂亮又有錢的人比比皆是,Vinci Ng 就是其中一個。Vinci 住在麥當勞道寶樺臺,父母也是建築師。她婚後移民加拿大了,她老公是移加 Kidult 的主持人。Vinci Ng 在母校算是比較漂亮的,起碼比我這個排名五百的醜小鴨好看多了。

左一為恆生銀行新抱暨瑪利諾名媛 Anina Ho,右一為 Vin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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