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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六十)

  • Writer: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 Feb 22, 2023
  • 3 min read

離開世達律師事務所的時候,其實我對於法律行業還是不完全絕望的,當時的我認為那可能只是個別事件,只要我避開英國人,應該就不會再有這種潛規則事件發生的。


所以,我去了加拿大,但是我在加拿大的律師事務所又沒有留下來,原因是工資少了一半,我還要交租和在外頭吃飯。工作的範圍比以前還要繁忙,我一個人要負責整個律師樓八百多個律師的新聞公告還有對外的宣傳,包括所有律師評分機構的申請和 league table 的刷新紀錄。也就是說,每有一單新的案子出來,我就要把資料發到評分機構,好讓律師樓的名次名列前茅。又是紐約那種忙到癲但是又要貼錢工作的生活,因為繳了稅和社會福利基金以後,我只有大約兩萬多一點港幣的月薪,剛好夠交租和吃飯而已。週末我還要經常加班,而在香港,我未曾需要過週末回公司工作。


其實,世達的工作是蠻適合我的,因為我只需要幫助香港五十多個律師整理他們的宣傳檔案。律師樓的工作比投資銀行的要穩定一點,九點上班,六點下班,沒有例外。始終交易廳是需要很警惕的工作,而律師樓的節奏比較慢一些,所以律師樓的秘書和市場推廣部工作更適合女性。但是,金融和律師樓的工資居然不是差很遠,所以律師樓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就業機構。


我對於律師樓還未算很抗拒,所以,到了 2014 年,我還是以一個試試的心態答應了獵頭公司的邀請去了眾達律師所的一個散工職位,因為他們市場推廣部的同事懷孕了,我需要替代那個放產假的同事。


但,做了半年多了以後,我是絕對對法律這個行業死了心。我討厭我老闆的程度到了我想一槌打爆他的頭,我真的跑去打泰拳,我真的有衝動想往死裡打到他一級殘廢。首先,他是那種什麼都不做,然後在自己位搣手指,把所有的項目都推給我做的那種人。第二,他又是 KGV 的畢業生,而且還是馬來西亞人,更是我前雷曼同事 Ailyn 和田雞老婆的朋友。在這關係上,我已經不太認可他。第三,他是一個有老婆的雙性戀。第四,他經常出言侮辱我的學校,說我是哥倫比亞咖啡,又說他喜歡喝軒尼詩干邑。他也侮辱過我的家鄉——北韓。我不允許別人說北韓的壞話,我可以因此與他死過。


我知道很多人政治正確,雖然是雙性戀,又怎麼樣?不影響我就 OK,是不是?


我的那個馬來西亞老闆每天都會和眾達的大老闆在辦公室幽會,一到時間,他們就會用足球的術語說要聚一聚。一開始,我還不以為然,我以為那是英國人的傳統,聊什麼曼聯啊,我覺得這是很正常的。誰知道,英國人大老闆每天都會以這樣的暗號叫喚馬來西亞老闆到他的辦公室內「咿唈」,後來透過我的細心觀察和一些難以宣之於口的是非中才得悉,原來我的馬來西亞老闆之所以在公司內「蝦蝦霸霸」和「攞正牌唔做嘢」的原因,原來是因為他泊住了大老闆的碼頭,他為大老闆提供多種性服務,包括口交和肛交。


所以我在轉為正職之後,補錢給公司馬上辭職了。我裸辭了,唔撈啦。


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想過去律師事務所工作了。跟行家聊天多了,才知道潛規則在法律界原來是正道。這和很忌諱性交易的金融圈大相逕庭。


很多人抓住我剛開始在世達工作的時候不會做 pitch 的這件事來說事兒,說我在雷曼兄弟的時候是混飯吃,完全沒有學到任何行業知識,並且藉此大造文章,說我是靠開床單賺的五萬多月薪,工作機會也是靠和老闆睡得來的。


這完全是含血噴人,而且是對我的學校、母校、大學和曾經請過我的公司的一種侮辱。


這些假新聞隨着我失業、雷曼倒閉,還有我被世達解僱,已經積壓着一層層「潛規則」、「開床單」、「揸流灘」等罪名,更開始有人詛咒我,誓言我因為不潔身自愛而身患絕症,例如紅斑狼瘡、白血病、子宮頸癌、乳癌、阿茲海默、新型愛滋病、血癌、淋巴癌、糖尿病、椰菜花、漸凍人症等,越誇張越多人信。


再這麼工作下去混口飯吃會影響到我健康和人身安全的,迫不得已,我選擇了以後也不出來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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