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四十三）

關於這項暑期作業，其實我有需要補充的地方。

還記得，當時的我沒有太多關於 powerpoint 的實戰經驗，我做出來的 ppt 其實還蠻不專業的。不專業的地方不在於內容和裡面涵蓋的概念，而是我不太會 ppt 的功能。我說過，其實我的電腦技巧基本上等於零。我記得畢業後準備於雷曼上班的迎新週，公司給我安排的電腦微軟辦公室軟件培訓課只在一間北角唐樓很簡陋的一個課室上課，那麼既然雷曼兄弟也覺得微軟辦公室軟件包括 excel 和 powerpoint 的培訓不太重要，我就沒有太仔細鑽研。

做出來那份實習生研究報告的時候，我是大學二年級，我其實只懂得 ppt 的基本功能，我記得我需要做一個氣球狀的圖形貼到我的 slide 去展示那種三四年不用還款然後一炮過還利息和本金的按揭形式，我花了整整四個小時；而且我還需要問 Frances 才能把這個 slide 做好。我說過，Frances 之前是在高盛的融資部做了三年的分析員，所以她對於 ppt 非常熟手，我一有什麼不懂或者弄砸了的地方，我只需要問 Frances，她就會很樂意地幫我解決。除了 ppt 以外，Frances 還教了我 bloomberg 的各種機能，所以我要謝謝她。

我的用詞也是非常的不專業；我用過國家外匯儲備局的胃口（SAFE's appetite）還有國家外匯儲備局的錢包（SAFE's wallet）去形容客戶的 AUM。曾總看到了很不開心，他說我為什麼這樣子用詞來形容 SAFE，他說他第一次聽見別人這樣子來形容 AUM。

曾總對我的措辭有微言，所以我就馬上拼湊了一個藉口。我說，我是因為減肥所以整天想着吃東西。

那是真的，我為了準備暑期工，在北京節食減了十幾磅。因為人瘦了很多，所以有人說我去了整形。其實，我只是因為辟穀所以臉變尖了。以前的我比較水腫圓潤，所以我去通淋巴（其實，我可能和 Hotcha 的 Winkie 一樣只是大隻）。那時候，我還因為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鎖骨而感到驚訝和高興，但其實我並不覺得骨感是美麗，我只是為了迎合別人對我的期望而勉強修身。我為了這個暑期工，把頭髮也染黑了，本來的我是金髮的；我覺得這樣子很 MK，我怕形象不好，所以改了髮型。至於減肥，我是聽說交易廳很多男性會欺凌女性；大學一年級，我因為 freshman 15，肥了二十多磅，所以因此常被男同學（William）和田雞取笑，他們說我應該只吃沙律，還有不應該用沙律汁。可能這也是為什麼我在雷曼上班前加倍注意形象，因為我總覺得男交易員會對女同事評頭論足的。在雷曼兄弟實習的暑假，我沒有吃午餐，只是在市場淡靜的時候吃一下媽媽為我準備的奇異果、蘋果等水果當飯。餓了的時候，只好去零食售賣機買百力滋充飢。那時候，真的很地獄；欣宜減肥很痛苦，但欣宜不說。

差不多到實習最後一個禮拜的時候，我的馬來西亞籍同事 Sherri Tan 才從紐約培訓完畢回香港開工。之前，我對她幾乎沒有認識，我只知道 Frances 跟我說不用理會她和對她太 nice。所以，我也只是很冷漠地把我整個暑假所學的交接給她。但是，說實在的，我看到她真人的時候，受到了很大的衝擊。因為她是一個女子大學的畢業生，她對於男性為主導的交易廳居然沒有怯場；除此以外，她還說因為紐約那邊好吃好住肥了二十磅，我看見她的時候，她是一個「肥妹」，比公司內部流傳的照片胖了起碼五六個碼；還有的是，居然她真人長得很像應采兒。

我和 Sherri 的關係其實不錯，雖然我在教她 bloomberg 的時候態度可能蠻兇惡的。就在我從摩根士丹利回來的那個暑假，我在國金碰見了她，是她跟我說曾總離開了雷曼，還叫我找大老闆，我才拿得到聘書。順帶一提，Sherri 和我一樣都是 SEO 的舊生，我們都是透過 SEO 被安排在雷曼兄弟的債券部當銷售員。我的直屬老闆 George Sun 同樣也是 SEO 的舊生。新世界主席老婆 Jennifer Yu 還有她弟弟 Chris Yu 也是 SEO 舊生。

Sherri 也是我母校師姐 Kitty Yukkee Cheung 的馬來西亞籍老公 Ming Zher Poh 的朋友。大學第三年級的時候，我在哥倫比亞大學重遇嘉諾撒聖方濟各的師姐，當時她在哥大攻讀生化博士，而我經常會去她家吃她做的煲仔飯。我和師姐還有她老公，還有 Sherri ，經常在 Sherri 於紐約出差的時候一起聚會和吃飯。其實，我們都是一個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