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我的恐龍，跟你初戀也不枉！（二十九）

我說過我們的學校像軍訓一樣，校長就是最高領導人，修女們擁有絕對權力，老師就是長官，沒有學生敢違反命令。一個沒有軍紀、沒有黑社會或者沒有訓導主任、風紀、班長的學校，就像一個沒有軍事力量的國家，一定會被人欺負。美金為什麼值錢？因為美國國力強大咯，因為美國出了個愛因斯坦發明原子彈咯，因為美國軍隊無可匹敵咯，你不會天真到以為香港一個城市可以和美國的科技和軍事相提並論吧？所以，我們在學校的時候總是覺得很安穩，對於組織的安排我們安心聽命。

其實，修身治國齊天下講得很對，一個學校就是社會的縮影。如果一間學校只是在學術成績上戰績飆人，或者唱歌很好聽，音樂造詣很高，但卻沒有體育活動、沒有班長、沒有風紀、沒有紀律、沒有嚴謹的校規、沒有同盟的學校，就像一個沒有軍備、沒有盟國的國家，根本就是一個笑話，一個詞：「弱雞」。人家要擊敗你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光有名氣的話，其實也不過如此，可以說是不堪一擊。數學奧林匹克、物理奧林匹克又如何？你有聽過一個國家因為國民數學好而強大的嗎？就算你數口好把經濟搞好了，人家索羅斯只要一個噴嚏就把這個東亞拖垮了。別忘了，索羅斯是美國的猶太人啊！

由於我是在母校的一年級開始入學，我的性格、品行、性觀念和道德觀都是母校的典型產物，就算在我小六的時候，我的成績差不多是全年級五名以內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報名其他名校的念頭。老師和校長們是用一種高壓和恐嚇的口吻跟我們說如果報名其他名校的話，很大機會會被篩到第四十多志願，因為如果第一志願的學校不收我們的話，第二三志願也不願意收，如此類推。我當然不敢冒險，須知道我在學校每天過得好好的，成績不錯，朋友也多，再怎麼說，我們學校也是港島 band 1 名女校，為什麼要力爭上游呢？

所以，我就很淡定地考上了我們學校的中學部。

上了中學以後，我們被分成四個社，忠、信、仁、愛，四個社會互相競爭，通常都是我隸屬的忠社贏。我的好多好朋友都是忠社社員。還記得我那時候參加了啦啦隊，每一次學校有啦啦隊的排練遲了回家，我的摯友 Angel Mok 都會讓我打電話給她報平安，她說她擔心我回家遲了家人會擔心。

很少有人對我那麼關心，所以每一次跟她練習籃球的時候，我都很有心跳的感覺。Angel 的樣子跟男孩子差不多，她說因為她父母離異了，所以她為了保護媽媽而變得非常男性化。她比男孩子都要有擔當，但是又有女性的細心。

在女校的體系裡面，每班都會有幾個 tomboy ，這是女校的生態環境，就是如此，沒有為什麼，反正所有的女校都這樣。女校的女孩子通常都很男性化，我們不在廁所更衣室換衣服的，都是在課室互見桐體。而這些 tomboy 很多都是小學時候的美女，通常長得很可愛，不知道為什麼到了中學突然性情大變，變得非常男性化，打扮也跟男孩子一樣。

我也有把我的頭髮剪短，因為打籃球方便嘛。但是我和 Angel Mok 的那種關係，有點像 Sylvia Lam 和 Carol Chow 那種，Carol 屬於堅純正 tomboy ，而且還有很多粉絲，而我則像 Sylvia Lam 頭髮有點半長不短，應該是異性戀但是又打籃球有女性粉絲，而且還跟另一個 tomboy 關係非比尋常。

Carol 有很多貌美的女朋友，Angel 也是。基本上，在女校，很多女生會視 tomboy 女友這個身分為一項殊榮，因為 tomboy 一年級也就幾個，但是差不多整個學校都是她們粉絲。Carol 是運動天才，她是忠社社長，Sylvia Lam 也是籃球隊的，她們兩個出雙入對，關係很曖昧。人家都在猜 Sylvia Lam 的性向，搖擺不定，讓人摸不著頭腦。

Carol 已經是一個警隊女督察了，而 Sylvia 則是人民入境事務處的高級督察。她們兩個那麼有默契。

我們年級除了 Angel Mok 這個萬人迷以外，還有一個叫 Ann Li 的運動健將，基本上她在學校無人不識，超多粉絲。她現在好像做了海關女督察吧？

反正，我們學校出來的很多都做了紀律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