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我的恐龍,跟你初戀也不枉!(二百五十七)
-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 Nov 15,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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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很驚訝為什麼我三十多歲就開始提出這些哲學性的問題?其實,三十多歲一點都不早,關於人生意義和存在主義這些議題我小學就已經在思考。我知道這些題目對於一般人來說太深奧,而且想來想去也可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很多人就索性不想,因為這些哲學性問題很耗時,倒不如埋頭苦幹繼續讀書工作賺錢,因為生活還是柴米鹽油醬醋茶,哲學性的問題通常都是一些不愁溫飽的人才有空間去琢磨。
這是社會對於哲學的刻板印象,普遍來說,哲學給人的印象是解決不了眼前困局的,因為它的本質需要人類從一個高我的角度宏觀地重新審視人性,而我偏偏就是喜歡接觸這一類的資訊。就在其他人營營役役地不停和別人競爭讀書工作和賺錢的時候,就在那些閒人談論張三李四的東家長西家短的時候,其實我真的有苦思過到底人生的意義是什麼?我不停地思考到底為什麼有的人活得跟地獄一樣,而有的人則可以無憂無慮地享受生活?為什麼天堂和冥界同樣在一個地球上共存着就像一個平行時空?
我跟大部分被洗腦了的香港人不一樣,在一個勁地投入學業和工作之前,我會經常問:為什麼我要做這件事情?這件事情真的是別人想的那樣值得追求嗎?到底我要相信別人的道聽塗說還是認真地看清楚事情的實相?你可以覺得我很不現實,現實一點的人可能完全不思考,目標很明確,毫不過濾就像一隻盲頭蒼蠅一樣盲鐘鐘往第一名的寶座狂奔,而從不回頭看看到底其他沒有拿第一名的人在幹什麼和得到什麼?其實你說我是早熟也好,是多愁善感也好,我這麼早就接觸哲學,某程度上是個人取捨,某程度上其實是環境逼成的。
我從小就在天主教修院長大,自然會接觸聖經和科學,當我發現我讀到的和學到的知識都在不斷發展和改變,日新月異的科技讓人摸不著頭腦,而聖經上說的又不能盡信的時候,我自然會提出好多問題,有的沒有答案,有的有答案,有的答案不斷更新。我從小就不是一個很簡單的人,由於環境的影響,天主教修院裡面的生活,同學之間的互動,和社會的複雜性,我變得很難相信別人。我總是抱着懷疑的態度去吸收資訊,對於社會的洗腦教育,我半信半疑;對於八婆雜誌的渲染,我不能盡信;對於假新聞,我一笑置之;對於女人們之間的是非和傳言,我聽完就算;對於聖經上面說的那些故事,我保持觀望態度;對於鬼神之說,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對於人人都想追求的理想和學位,我還是不隨波逐流;對於人人都以為是好的學校,我反而避開;對於新聞的誇張和失實,我懂得秉持懷疑的精神;對於大企業的宣傳和主張,我信兩成就算。我是在一個充滿謊言、失實報導和人人講大話的環境下成長,你說我能夠不經常思考問題的本質嗎?如果我想都不想就追逐那些別人讓我追逐的目標,如果我想都不想就拼命和別人競爭,如果我想都不想就往那些名校裏擠,我將會如何?不堪設想。
有時候我羨慕那些讀書年年考第一的人,因為他們的世界太簡單,讀了書,考得好,然後就輕鬆睡覺,完全不用理會這個世界的昏暗,簡單易騙的人多幸福?我覺得傻人某程度上可能真的有傻福,眼界短淺的話,你的世界可能也因此變得單純。讀書分數高的人總是認為自己比別人聰明,彷彿幸福垂手可得,從來不會從別人的角度重新審視自己蠢在哪裏?如果我也是那麼愚昧,那我有多麼開心呢?
我想我跟你說一下我身邊發生的事情的話,你會了解我為什麼會接觸哲學。
就在我電髮後的幾天,少凡同學跟我說他有了一個女朋友。
少凡:我拍拖了。
我:哇,完全沒有跡象可尋啊,你怎麼這麼隱秘啊?之前都沒有覺得你和任何女孩子曖昧啊!
少凡:緣分的東西很難說,我也是迫不得已。有時候,愛情就像是龍捲風一樣,來去無蹤。
我:這麼玄妙?是誰啊?
少凡:你猜猜?
我:我告訴你,在這所學校裡面,每當我和一個香港的異性說話超過十句,那個男孩子就在幾天之內找到女朋友,馬上「被拍拖」。
少凡:真的啊?
我:我已經習慣了,所以我很忌諱和任何男人有任何交集,尤其是來自香港的異性們。
少凡:那麼你可以猜得出來是誰嗎?
我:不用猜也能知道肯定是滬衫芊和徐美靜那一類人幹的好事。你不要說你真的和她們走在一起了啊?
少凡:你答對了一半。
我: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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