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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後的終極告白(四十一)

  • Writer: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 Aug 20, 2023
  • 3 min read

我想,很多不認識我或者不太了解我的人都以為我只是一個在離島(鴨脷洲其實不是離島,而且我是在灣仔出生和成長的)長大,因為不諳世事而變得自滿的白痴女生。確實我在職場上可以說是一敗塗地,我的仕途一直不太順利,我最長的那份工作是在律師樓裡面做市場推廣,也就只有一年半的時間。在雷曼兄弟的工作也不夠一年,最多只有八個月就被裁員了。之後,我也只是做散工和家教老師,不然就是兼職,寫字樓的工作都不夠半年我就走人了。


我其實不是不知道我這樣子一路走來會受到很多人的批評和白眼,因為我在精英制度裡算是一個職場失敗者。我看我身邊有不少人還是能在投資銀行裡走到最後的,比如說,當年和我一起拿南加州獎學金的皇仁狀元 William Si-tu。還有當年和我談過五年戀愛關係的田雞先生,也是華仁的什麼九優狀元。照常理來說,如果我能夠拿到八優,我理應該可以做到醫生(年薪起碼一百多萬),甚至是什麼投資銀行的董事總經理,花紅千萬然後四十歲退休。


我有做過一些反思,我認為,我之所以做了一個暑假(其實準確來說,只有兩個禮拜)的 DCM 就辭職不做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為個人體質不喜歡熬夜,也有一部分是因為母校教育對我的訓練其實並不適合做這些披星戴月的工作,當中也包括需要 on call 36 小時的醫生。行業的知識,技術上的操作,其實我一點問題都沒有,我讀生物和化學的成績不比醫生差,我在哥倫比亞大學也是念金融工程、工商管理的,所以技術層面來說是和職業對口的。但是,我受不了醫生、金融行業無情的工時煎熬,兩個禮拜的功夫我都應付不了。還有,金融行業那種競爭,那種「up or out」的文化其實也很不適合我。我到了很後期才發現,原來母校的生活點滴是在一步一步培養我們成為政府的要員、紀律部隊和政治家。


先從母校的一些日常活動來總結一下我為什麼成為了一個敗走投行的精英。


校車把我們送到學校以後,其實我們有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在操場上玩耍再上早會。小學一年級到三年級是屬於低年級生,高年級的姐姐們會鼓勵我們多走動,並且把一些絕活的技巧教予我們。其中兩項,就是呼拉圈和跳大繩。我想,很多人都不明白為什麼嘉諾撒聖方濟各書院的女生沒有飲食問題,在沒有厭食症的情況下可以保持體態的輕盈和健美(除了我的死對頭 Sharon,我懷疑她有輕度的厭食問題)。這和我們的團體活動有關,基本上一年級到三年級的我是沒有一刻在課外的時候停下來的。因為姐姐們不允許我們坐在一旁什麼都不幹。姐姐們負責操作那條大繩,這個運動很訓練我們的反應力,因為如果一下子跟不上節奏的話,一群三五六個人都會被繩子絆倒。除了這個遊戲以外,還有鍛煉腹肌的呼拉圈,我們需要不停的扭腰,所以我的小腹比別人的要肌肉發達,就算減肥也減不了,因為那是肌肉,不是脂肪。不玩呼拉圈或者跳大繩的話,我們還可以玩「捉伊人」。姐姐們負責維持公正,通常在一旁監視我們有沒有犯規,低年級的我們經常要在操場上跑來跑去,平均一個禮拜就摔倒一次,回到家還要用紗布和紅藥水為自己上藥。基本上,在學校裡,沒有一刻,我是 idle 的。所以,三年級以前的我瘦到跟一隻猴子一樣,吃東西速度慢,而且不喜歡吃零食。操場上跑得多,汗也出得多,人也偏寒虛弱,但學校的冷氣卻開得像雪櫃一樣,導致我經常頭暈和頭痛。我的父母說我是貧血,給我不斷擦驅風藥油。小學低年級時期的我其實並不是很舒心,我要經常吃中藥和看醫生。當然,醫生也說不出來我是什麼問題。等我成為了高年級的小學生以後,事情就得到很大幅度的改善。因為我已經不再是被使喚的低年級學生,我不需要再被人操控了,我也變得沒有那麼活躍了。我不再玩捉伊人,也不再需要做體力勞動的活動。我在五六年級的時候體型圓潤了不少,因為我不再跑步、跳大繩和玩呼拉圈,還沒有到肥胖的程度,只是不再是以前那隻瘦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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