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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後的終極告白(四十七)

  • Writer: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 Sep 8, 2023
  • 3 min read

第三,我想,這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母校和哥倫比亞大學的校友和學生都很正常。


什麼才叫正常?


我想,大家的定義都不一樣。有的人覺得要聰明絕頂,能解破數獨和魔方的人才叫成功。我的定義可能跟你的不一樣,因為我成長的環境未必和你一樣,所以我對於正常的定義未必是正確答案。誰正常?誰不正常?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我想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把尺,大部分人認為正常的就應當被當作為正常。


到了聖保羅男女,由於我的態度比較 hea(我說過中西區的名校是很 intense 地讀書的),我的懶散被認為是 ADHD 和讀寫障礙。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定義我為 ADHD 和讀寫障礙,但我確實沒有辦法像其他聖保羅男女的學生般勤奮和好學,每天花十幾個小時讀書還要練小提琴和準備奧數比賽。我的成績雖然不算非常突出,但是也算是給自己可以有個交代,我不明白這些 ADHD 的傳聞是怎麼產生出來的,而說我有智商和情商問題的都是一些準醫生(現在已經是各門的專科醫生),所以他們的診斷是可以說是專業和可信的。


被不只一個醫生們標籤為多動症和讀寫障礙,很明顯是對我一種侮辱,一種對於我智商和情商的侮辱。在一班醫生面前,頓時我就成為了那個問題學生,我心裡面覺得很委屈。我不知道怎麼回應,也不想回應,因為我長這麼大了,從來只有大人讚我乖和孝順,沒有人懷疑過我有讀寫障礙。這和污衊我是變性人是同出一徹的無稽至極。


真的,在聖保羅男女中學,有人散播謠言說我是變性人。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應對?是很較真地證明自己的性別是真的,還是一笑置之?我不知道,我選擇了後者,因為我做不出來「證明自己性別是真的」這種反智舉動。我覺得,證明自己智商是正常的這個舉動本身也是非常的反智和愚蠢的。這都怪我轉去的新學校是一所精英制傳統名校,原來精英班裡面的同學百分之八十都測試過自己智商,而且他們都屬於資優兒童青少年。原來,這些資優學生都隸屬一個什麼組織,他們一早就互相認識大家,並且在課餘的時候同時去那個學苑進行學術交流,唯獨我一個是一個又不是奧數、又不是小提琴鋼琴八級、又不是資優天才的「普通人」。在一群天才兒童裡面,正常人馬上就變得不正常了。原來,像我這樣平凡的人,做不了醫生、律師、會計師或者投資銀行家,如果不是年薪百萬的月球人(月球人:一個月賺一球的人),我就會被標籤為讀寫障礙或者智商有問題。


到底什麼才叫正常?


這真的跟生長環境和群體有關,這真的一個非常主觀而且沒有既定答案的難題。


反觀,以地域作為收生標準的學府則沒有這個問題。


我在嘉諾撒聖方濟各和哥倫比亞大學裡面,「從來」「一次都沒有」聽過有人說自己是神童。


真的,我剛去聖保羅男女的時候,聽着聽着那些同學說自己是什麼天才兒童資優生,我還想:「智商可以測試的嗎?」。當然,我沒有大聲提問說出來自己的想法,因為我不想給人一個印象就是灣仔區的學生很落後或者不夠聰明,但心裡面我壓根沒有羨慕過這些自稱是資優生的同學。要注意,這些自稱為資優生的不是一兩個,而是一班裡面有十幾二十個這種資優兒童被安排在一個班裡互相學習,我想你應該可以想像那種學術氣氛是如何地較真和強烈。


我一直覺得母校的同學都很正常的,大家都是鄰里,互相有個照應。而且,大家都對大家有相當的認識,透過校外互相去對方家裡吹水而成為摯友。母校的同學都來自很正常的家庭,父母健全,通常有兄弟姐妹,而且家住港島豪宅,也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大家都是這樣子生活的。相反,精英班的新同學從來不說話,他們都忙着解數學題,而且他們認為用黑客方式入侵同學的電腦是一個至高無上的互動方式,可以充分了解對方隱私和私生活。


哥倫比亞大學的同學也從來沒有什麼學霸精神,更沒人標榜自己是什麼天才或者資優生。原來紐約的同學們較我的香港朋友更愛追星,要不然的話,我應該沒有現在那麼喜歡周杰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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