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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七十五)

  • Writer: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 Mar 15, 2023
  • 3 min read

Updated: Mar 16, 2023


我知道,很多不認識我的人已經開始幫我做人生規劃了。連我自己都沒有那麼多人生規劃,我身邊很多競爭對手已經開始盤算我的下一步該如何走。


如果只從我的履歷來認識我的話,其實,很多香港人會大路地認為我應該去高盛。可能,連高盛也這麼認為吧,不然的話,他們不會在我沒有報名的情況下強迫我出席他們的招聘面試。我想,很多人也會大路地認為我應該在這些大行做個一兩年,然後再去什麼哈佛商學院念 MBA,然後大路地找個同學結婚,大路地回來香港再戰私募基金、對衝基金。如果想要點什麼 work life balance,我也可以大路地去個什麼對衝基金做 IR(投資者關係)啊,這完全就是理想的生活。很多香港人是看不到任何其他的可能性的,我想這就是香港人長期在自己熟悉圈的盲點吧。


大路地,我都這麼努力地過了人生的頭二十多個年頭,大路地,我不應該浪費我的學歷、我的大學學位、我的工作經驗;大路地,我應該找個人在二十多歲結婚,大路地,他應該是投資銀行的行家,大路地,我應該生一兩個小孩,大路地,他們應該在華仁或者聖保羅男女讀小學,大路地,我現在應該是一個在職媽媽,大路地,我應該請一兩個工人,大路地,我應該進駐什麼跑馬地或者中半山兩房豪宅已經夫復何求。其實,很多人比我想得還要遠,還要周全。因為我是他們的競爭對手,知己呢,我不知道我的競爭對手做得怎麼樣,但是知彼呢,他們還是做得很足。


可能在大學的頭一兩年,我也曾經大路地想過念商學院,尤其是哈佛的商學院。既然我都已經抵達了哥倫比亞大學做本科生了,我想正路點來說,去哈佛也是很可能的事吧。


想,我是有想過,但我從來沒有實行的決心。沒錯,我身邊很多的朋友都是來自長春藤大學,而且他們都加入了投資銀行,但是,我並不想成為他們。我對於他們這些披星戴月的工作生涯一點羨慕都沒有,我在大學的時候,已經有點慨嘆自己像是被時代的洪流推進去這種精英圈,不斷地努力只換來一份根本慘無人道的事業軌道,這種工作根本沒有退路,因為行業不允許承認失敗。其實,這種生活根本不是我想要的。別忘了,其實投資銀行的工資只是比一般的工作多一點而已,其他的行業也不是義工啊,別的行業的工酬較少,但是壓力和競爭也相對少很多。


我想成為的人是 Karina Hon,還有她的閨蜜 Sylvia Ho。


她們是誰?她們是我在大學時期認識的校外朋友。Karina 是透過一個耶魯的香港人介紹而認識的,那個香港人是田雞的朋友,從耶魯畢業後去了雷曼兄弟的日本辦公室做信貸債券的研究。我記得他向我表白過,後來田雞還很生氣。我覺得田雞太低估我的吸引力吧,追我的人還很多,那不代表什麼。


Karina 比我大一兩年,但是比我還遲畢業。我已經是比同年人遲了一兩年畢業的,因為我的年代有拔尖,香港的大學又是三年畢業。


Karina 是一個香港人,但是她不會說廣東話,我也沒有跟她用過廣東話溝通。她的爸爸是畢業自喇沙書院的,在上世紀八十年代來了美國做起了廚師。他的媽媽是一個全職主婦,有空閒的時候會在她家的地庫做美容。Karina 有一個哥哥,是做 IT 之類的工作。Karina 沒有大學學位,她只是入讀她家附近的社區學院 TCNJ,而且還比其他人用多了幾年的時間才修畢所有學分;她的主修科是 Occupational Therapy。人家 Karina 沒有大學學位,也沒有什麼過人技能,不也是照樣可以生活,還住在新澤西州 Bergen County 的獨立屋呢。我不明白為什麼長春藤的尖子覺得進不了投資銀行就等於是世界末日。不是所有人都是那麼往錢看的,更何況其實融資部的工酬只是最低工資,如果靠熬時間這樣子賺取比市價高的人工,你打兩份工也有同樣的待遇。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尖子打生打死為了一份可以死人的工作爭個你死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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