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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八十五)

  • Writer: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 Mar 26, 2023
  • 3 min read

Updated: Mar 26, 2023


我想,這可以解釋得到為什麼我接到高盛邀請我出席面試的時候是錯愕大於一切。我其實並不想在高盛這種霸凌主義的公司任職,因為我們的價值觀和文化背景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就算我在金融業就職,我也是希望在如友邦、宏利、保誠這種大型保險公司打工,而不是 KKR 或者黑石。而這些保險公司剛好就是高盛每天壓榨和取笑的對象,他們以賣得多有毒垃圾債券給保險公司為榮,做得了一單生意以後,全場會鼓掌拍手讚頌銷售員。這就是高盛。


得罪一句,其實,我覺得這些私募基金都是在亂搞,你看最近的床褥行業破產事件就知道,其實,像席夢思這些老牌子本身是做實業的,一旦這些私募基金收購了以後再施以他們所認為精闢的財技,往往就做不住了。


根據《華爾街銀行家跌倒在中國地圖上》,我們家族的五星啤酒廠是一個很好的例證:當年我們的地位是全國專用啤酒,類似於美國的可口可樂或者現在的蒙牛。但是,當私募基金收購了五星啤酒以後,他們做了一連串併購、惡意收購和重新包裝上市,最後賣了給青島啤酒,以前的品牌就變得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其實,我對於五星啤酒沒有什麼感覺,只能作為一個警戒,一個案例,其實,做實業的不應該追求什麼高回報高收益,如果能夠把企業做好就已經應該心滿意足了,這也是我做人的道理。我不是追求什麼名次,也從來不會想把工資最大利益化。如果我能力以內可以賺到多少,我就花多少。我是不會做金錢的奴隸的。我知道,這對於很多以金錢掛帥的香港人是很難做到的,這也是正正為什麼我不希望在高盛工作,因為他們除了賺錢以外,幾乎對於時事或者世界局勢完全不關心。


以我朋友黃元山的話來說吧,每個人都一定需要呼吸來生生存, 一旦沒有了氧氣,我們就會窒息而死。但,呼吸並不是我們做人的宗旨和目的。其實,放諸企業也可以,賺錢只是企業賴以生存的唯一途徑,但是,賺錢不應該是一所企業的唯一目的和宗旨。這就是為什麼我選擇在雷曼兄弟工作,而不屑到高盛。


回到高盛當年的面試吧,當時其實實習已經結束了。那應該是九月份開學之前的那幾個禮拜吧,高盛以為我要三年畢業,面試第一句就是問我有沒有拿到雷曼的 offer。我想,能拿到的話都不會答應高盛面試啦,如果我有 offer 還需要急着找工作嗎?根本就是 catch 22。


我只是轉述了那個雷曼人事部主管跟我的對話,我說雷曼那邊要等我開學後才能確定。於是,高盛就邀請了我到他們辦公室進行了一連串的面試。我大約見了整個債券部,人不多,也就十幾二十人。


和那個很重視分數的 Grace 面試完,隨後我被一個新加坡人面試。他好像叫 Michael,但是由於年代久遠,我已經忘了他姓什麼了。他是一個很溫文爾雅的高層,他負責政府債券。我想他是曾總的直接競爭對手吧,他們兩個應該是對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跟我說要我去試試做衍生產品部,他還在面試裡面提到了姚嘉仁的名字。其實,在雷曼兄弟,做衍生產品的生意額少得可憐,即便銷售回扣高達百分之三。這個 Michael 強調衍生產品是 where the money is at,也就是說高盛大部分債券部的收益都是從打包債券衍生產品予私人銀行客戶所獲取的,跟雷曼兄弟剛好相反。我想,這可以解釋了為什麼姚嘉仁可以一直在高盛扶搖直上,直到做了高華證券 CEO 的位。


高盛是雷曼的一面鏡子。曾總的鏡子就是這個 Michael。我都說了高盛不會請人。很明顯的,雷曼兄弟聘請曾總的原因是因為他的背景,他是新世界集團的後人啊,所以,他有這個權和勢壓得住這個位。但是,高盛是以曾總的性格來請了這個 Michael,因為曾總給人的感覺是溫和、文靜和斯文淡定的,高盛抓住了這個重點,請了來自新加坡的 Michael,可見高盛真的很漫遊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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