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後的終極告白(二)
-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 May 13, 2023
- 3 min read
Updated: May 23, 2023
Angel 從小學一年級就已經以男性化的形象打扮,她是那一種很照顧同學的大哥哥。還記得,當年她是忠社籃球隊,我參加了忠社的啦啦隊。我們一起在操場練習,她和我差不多同一個時間從學校放學回家,她總是每個禮拜都叫我回到家打電話給她。我問她,打電話?想聊天嗎?因為 Angel 並不是那種女性化的八婆,她基本上不和我們吹水的。她通常在小息和午飯時間都在練球,她的殺手鐧就是背着籃球板射罰球,也就是「盲射」吧。而且,她還會很多假動作,我覺得她的球技可以比美林書豪。
Angel 說她怕我一個人那麼晚回家,會不安全。她說她想確保我回家 OK,所以叮囑我回家給她打電話。我說謝謝。我真的很感謝同學之間總是很互相照顧,我身邊確實很多天使,Angel 便是其中一個。Angel 才是我第一次愛的人。
Angel 有一個女朋友,她的女朋友很像我。她叫 Anita,和我很相似,梳着林明禎類型的中短髮。Anita 也是忠社的,她說話不太友善,有點 bitchy。後來,沒多久,在我離校後的那一個暑假,Angel 就跳樓了。我當時是沮喪哀痛大於一切,是我的好友 Hatty Leung 和 Winnie Yam 告訴我的。她們都不用社交媒體的,你們不用搜了。
所以,我在聖保羅男女的時候,看見當時比我大一年的許卓雄,覺得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因為他的背影和髮型很像 Angel。真的是一見如故,因為 Angel 已經遇故身亡了。
我對於許卓雄一開始是覺得親切和有一種熟悉感,畢竟中西區那邊跟灣仔區還是很大分別的。許卓雄讀書並不好,他留級了一年,後來成為我的同學,就在隔壁班。
其實,我對於許卓雄並不是很反感的,我對田雞卻是深仇大恨。我有很多次閃出了把田雞肢解的畫面,我經常想把他吃掉,剁成肉醬,而且死的時候還要用火把他活活燒死,因為用火燒是最痛苦的死法。死之前,我要把他的眼睛挖出來,然後砍掉他的四肢,再做成肉餅,喂他吃回自己的肉。我要灌水銀,這樣他就出不了聲了。
我想,許卓雄並不知道,其實轉校聖保羅男女中學還有我和他的初戀,並不是我們的重頭好戲,那只是前戲,是序幕。他只是類似於珍珠港的中途島,我和他的互動只是想引發起華仁田雞與我們學校之間的世界大戰。
所以,許卓雄還蠻無辜的,他以為叫了他的好友欺負我是可以解他心頭之恨。其實,這一連串的反應和他認為的必勝策略都是母校一早預料到和預設好的,我只是順延着戲軌做好我的角色而已。
我對於聖保羅男女的恨是一般的,是淡然的。我對於許卓雄的感覺也如是。對於中西區,其實我認識不多。我在灣仔長大,我對於灣仔區的學校比較熟悉。真的,如果這世界是一個完全自由的世界的話,我不會去聖保羅男女,我應該去真光。但,我知道自己的意願和目標在大局面前都變得毫不重要。
相比起聖保羅男女,我們學校對於華仁的仇卻比天高比海深。怪只怪,聖保羅男女和許卓雄站在了華仁那一邊,戰爭就這樣一觸即發。
當許卓雄叫朋友打電話跟我說他是黑社會大佬的兒子時,我就知道,他就是那個我轉校的原因。對於許卓雄,我覺得他是一隻很單純的綿羊,黑色的綿羊。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屌西。但很可惜,母校那邊連死黨都犧牲了性命了,我是絕對不會把我的身體獻給這個敵人的。
這就是許卓雄為什麼「介錯人」的契機。
除了來自西環西營盤的 Angel 以外,我有一個大我三四年的學姐叫李謙明。我們都叫她 Him 仔。她以前短頭髮戴眼鏡,長得像林家謙。其實,她更像另一個亞視男明星,但是我忘記了他叫什麼名字了,年紀大了就是記不起很多東西來,原諒我吧。
我們學校的師姐對師妹很照顧的,當然,我們小息和吃飯的時候主要都是和同年級的同學吹水,但是由於我們有很多課外活動的時間,這些課外活動都是由師姐們負責教授的,所以我們和師姐們也有着密切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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