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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我的恐龍,跟你初戀也不枉!(二百三十三)

  • Writer: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 Oct 23, 2019
  • 5 min read

在很多人以「我是完美的女拔萃 head girl 」的濾鏡來看我的時候,思維就開始變得扭曲和偏激了。如果你真的把我的背景資料和履歷跟莫文蔚的來相比,外在條件確實有點雷同,但是我和莫文蔚的「膽」不同。其實很多人根本沒有花過時間了解我的脾性,只是聽別人說的就相信了,我也沒有任何辯解的機會。

就在這一層一層的幻想和誤解中,我的新同學有了「我不可能這麼完美」和「我一定有一些不堪入目的黑歷史、壞品行和致命缺點」的念頭,於是發生了很多引人發笑的想法。在很多人眼裏,我是一個欠缺常識性知識的高分低能兒童。雖然我硬件分數很高而且十八般武藝,但在我的競爭對手眼中我的致命缺點就是性飢渴和貪玩,所以有一部分人認為我勢必三十歲前身患絕症撒手人寰,理由是我品德糜爛而且玩弄男人於手掌之中。說出來真的哭笑不得,我曾經被我的同學預言我將會於三十歲前死於紅斑狼蒼、白血病、急性血癌、各種性病、子宮頸癌、乳癌、愛滋病、甲乙丙型肝炎、糖尿病和淋巴癌,因為在別人眼中的我在青春年華之時不懂得感恩,只顧利益犧牲好友和利用愛情,所以我必死無疑,據說這是我的報應,天妒英才啊。假以時日,我一定全身爆發各種致命危疾而死。一旦我的青春有所消逝,我的健康也會隨之殞落。

也許時間是一種解藥,也是你現在所服下的毒藥。到底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我要遭受這麼多人的詛咒?我不知道,明明我做了健康檢查證明我方方面合乎標準,還是有人說我是潛伏性危疾病人,假以時日一定病發身亡?

其實我很正常,我是一個很普通的香港女孩,我是在一所本地學校訓練出來的,當然跟大部分香港人一樣。我不邪惡,但是我也不善良。我不優秀,但是我也不差勁。我也是經歷過很多歷練和競爭中成長的,我並不幸運,相反我還有點欠缺彩數。其實我跟大部分的香港人一樣也是很保守的,我不是缺乏性知識,而且我還很懼怕性病與愛滋病,只是我花多點時間去研究傳染方法,所以比一般人的道聽塗說要了解得仔細一點。

我知道很多人覺得我是一個近乎 Regina George 的舞會女皇,是所有人的焦點所在,因為我漂亮。首先,我多謝那麼多人喜歡我的美貌,但其實我在母校裡面不是最受歡迎那個。我跟你說說母校的生態圈吧:在母校裡,有運動員、成績好的書蟲、漂亮的舞會女皇、MK 黨、英文流利派、醫巫、哥特、科幻小說迷、中文好的文青也有全校都是她粉絲的萬人迷。我跟你說一下校內的情況,可能你會了解我們的日常多一點。母校裏有很多運動員,她們都是校隊成員,有籃球隊、游泳隊等,她們大部分都是男性化一點的,你可以叫她們做 TB 。TB 大部分離開學校以後都會順利投身警隊或者海關、人民入境事務處等其他紀律部隊,由於政府機關性質隱蔽,所以她們很多時候行蹤成謎,畢業了以後就消失在公眾視線之下。成績好的書蟲我們也有,那就是從小學開始年年考第一的鄧貞,沒有人嘗試過破她的紀錄,因為她真的太重視成績了,畢業了以後她也如願地畢業於港大法律系,成為一名專業的律師。成績好的通常也就只專注於成績,基本上她在學校裏的所有空餘時間都在埋頭苦幹,所以我們都不是很了解她。

舞會女皇就是比我大一年的 Alex 。她畢業後就成為了空姐,很快就結了婚嫁給一個工作認識的王老五,我再此祝她幸福快樂。MK 黨呢,就要數我的好朋友 Margarita 啦。Margarita 的男朋友都是喇沙的警察和黑社會,其實母校有好大一部分人都是和黑白兩道結盟的。英文好的叫 Jennifer ,她就住在學校對面的豪宅,留學英國卻操流利美國口音的英文,我小時候經常學她說話,因為我覺得她的美國腔也太過份了吧。而我呢就是屬於醫巫派,而我的朋友 Hatty 呢就是屬於哥特派的。醫巫和哥特成為好朋友的原因是因為我們的世界都很灰暗,我們從小就很喜歡探討死亡、身心靈和暗黑的魔術,只是程度有差別。哥特更灰暗一些,更偏激一些,更嚴重一些,醫巫相對來說比較溫和,所以很多人看不出來我是醫巫,只是從我說出來的話裡面感覺到我的幽暗。哥特派朋友會穿耳環、肚環和舌環,有時候還會穿全黑的衣服和抹黑色的唇膏。我呢,由於是比較溫和的醫巫,所以很多人察覺不出來我有多暗黑。我的朋友 Hatty 是那種隨時可以拿出一把戒刀出來自殘的哥特。在這樣的氣氛耳濡目染之下,我也會拿軍刀上學。當然啦,我有哥特的朋友也會有文青朋友,我的最好朋友兼死黨 Karen 就是屬於科幻小說迷那一派的,每一次我們講電話的題目都跟生死和靈魂有關。畢業了以後,她升讀劍橋化學系直到碩士畢業,然後回來香港做銀行。最近她還成立了一條自己的護膚品品牌,名字叫 21 公克,意思取自於人死後靈魂離開身體的重量。

我不知道人們說的蘇絲黃是指誰,確實在灣仔這個地區有很多不幸的新移民,但是在母校裡,其實每個人的家境都很不錯,所以根本就沒有人會走潛規則去上位,因為我們不屑。我想香港人應該都有玩過「史泰龍、黃飛鴻和李小龍」的遊戲吧,難道所有香港人就都是李小龍?廣東來的就都是黃飛鴻?美國人就全部都是史泰龍了嗎?我相信蘇絲黃這個電影的原型可能確實存在過,但是蘇絲黃並不代表我們學校出來的學生。我們連選港姐和做模特兒的朋友都差不多沒有,不是我們不夠漂亮,而是我們不稀罕靠臉吃飯。是,我們學校出來的美女就是那些「明明能靠臉吃飯,但是偏偏靠才華」的單純淡泊奇女子。

很多人認為我是一張白紙,所有東西都寫在臉上,一點秘密都沒有,心機欠奉,毫無難度可言。其實恰恰相反,正是因為小時候的訓練有功,而我的同學都比我還「八婆」,所以我連成了一副撲克臉,我要藏起來的秘密沒人可以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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