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與麵包(七十五)
- Amanda L © Leung Yuk Yiu

- Jul 18,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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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上,我們也是沒有什麼負擔和壓力的。
Kelly 的父母是醫生,在哥倫比亞大學的生化實驗室工作。所以,跟 Kelly 做同房,我覺得很安心。由於她的父母是哥倫比亞大學的正式員工,所以她不用交學費。她以前念的是公立學校,等於中學的學費也是免費的。這跟 Eddie 和 Jason 都很不一樣,他們念的是最貴最貴的 prep school,要升上去長春藤大學,這條途徑非常普遍,他們都叫東岸的 prep school 做長春藤大學的 feeder school。
我也是接近不用交學費,除了哥倫比亞大學給我的獎學金和資助,香港這邊也有給我一點補助,扣除獎學金以後,我大約只需要付相等於香港大學左右的學費,沒有什麼負擔。我不用租屋,因為宿舍費已經包在學費裡,哥倫比亞大學有一個好處,就是大部分的學生都是住宿舍,就算 Eddie 和 Kelly 這種本身就住在紐約曼克頓的地頭蟲,也還是會和其他人一樣住在宿舍的。平常的消費,我大約花一千美元一個月吧,最多一千美元,所以我在學校裡面的助教工作是用來幫補日常開支的。我的媽媽給我預留了五十萬港元來留學四年,學費大約六七萬港幣一年(扣除獎學金以後),等於四年一共三十萬,還有二十萬是用來應付生活費的,那就是五萬港幣一年,等於我一個月就只有四千港幣(也就是五百美元)的預算,這就是為什麼我和 Eddie 一起那年把預算都花光了,因為在美國,吃飯不貴,但是 groceries 相當貴。他什麼錢都不花,後來我的存款曾經試過掉到單位數,那時候我好像又懷孕了,暑假的宿舍錢我差點沒有辦法埋單,但是他仍然無動於衷。這也是為什麼我下定了決心斬纜,因為我覺得我對他的付出已經夠多了,我覺得盡力了也沒有結果,我應該沒有藉口再怨自己吧。
在紐約,我差不多餐餐都是吃壽司和照燒雞便當式日本料理,大約八九元,加上税和服務費,大約十元。一天兩頓,一個星期下來就是一兩百美元,當然我不可能不買飲品、吃早餐和零食吧,加上有時候我也會換換口味,晚上餓了又會吃宵夜,就是用餐費,一個禮拜就已經兩三百了,一個月就已經差不多一千美元,但是我媽媽只給我五百美元一個月的生活費(我間中可以刷她的卡付款),所以我一定要在學校打工賺取一些補貼,這樣我才可以擔保自己有三餐溫飽。我不是那種可以捱苦餐餐吃公仔麵的人,我最喜歡吃東西了,我每一頓飯都起碼要有肉和菜,最好還有點飯和拌菜,亞洲人喜歡喝湯嘛,所以學校對面的 Swish 亞洲餐廳就成為了我的最愛。
Kelly 和我一樣,也是需要打工來補貼生活費。由於她父母是哥倫比亞大學生化系實驗室的員工,所以她靠着父母的關係可以在實驗室打工。Kelly 一需要零花錢,就跑去她父母的實驗室做實驗,工資和我一樣也是九元多一點一個小時。所以,她星期五的時候經常回去哈林區那邊上班,哥倫比亞大學的醫學院就在哈林區的正中心。
其實,很多來自紐約和新澤西州的同學跟我和 Kelly 都擁有類似的相同經歷。來自新澤西州的同學 Natalie Leong 是一名準醫科生,她的父母是 JP Morgan 的高層(很多銀行高層都喜歡住新澤西州,包括我在摩根士丹利的老闆 Vic Garber,他住在新澤西州的普林斯頓),所以 Natalie 在大一的暑假就已經可以在曼克頓的德意志銀行實習,那是因為她父母的關係和安排。但是,她並不想做金融,通常 pre-med 的學生都很 determined,她也不例外。她只把金融公司的實習機會當作是賺錢的一個機會。在紐約嘛,其實金融公司的工作真的很容易找,只不過他們喜歡請本地人和靠關係進來的人而已。很多住在紐約的紐約客其實並不是把投資銀行的工作當作一張六合彩彩票或者發大達的機會,他們只是純粹把金融公司當作是一個商業機構,和其他的就業平台無異,那只是一份糊口的工作,所以心態很正常,往往不會為了花紅而做出一些瘋狂或者反常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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