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中的彼岸（六十二）

第二天早上，钱少到达了杨芝芝化验诊所，进去了会诊室以后，杨芝芝医生煞有介事地跟钱少开始了会谈。

杨芝芝医生说：你好，你是钱坤先生，对吗？

钱少不耐烦地说：是的，你把报告给我就可以了。

杨芝芝医生说：我当然会把报告给你，但是给你报告之前我想问你一些问题。

钱少说：那你问吧。

杨芝芝医生说：请问你的一生中有多少个性伴侣？

钱少说：忘了。

杨芝芝医生说：请你认真地回答，并且诚实地按照真实情况告诉我。

钱少说：大约一千多个吧。

杨芝芝医生说：你今年三十三岁，有一千多个性伴侣？

钱少说：是啊，那有什么特别的。皇帝还后宫三千呢，我只不过是皇帝的一半，我还有排追呢。

杨芝芝医生说：你最近有没有到外地旅行和在香港以外的地方吹过鸡的屁股和尾部？

钱少说：吹鸡？有吧，我有的时候会吹银鸡。我在鸡寮长大的，有什么大不了？

杨芝芝医生说：你最近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钱少说：我的阳具已经是蓝色，而且弯了。有一段日子，我阳痿。但是我吃了伟哥以后很正常。我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经常有这样的问题，不是吗？

杨芝芝医生说：钱坤先生，实不相瞒，你的化验报告结果不太理想。

钱少说：什么意思啊？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医生，我付钱给你，我是要你解决问题的。

杨芝芝医生说：如果我们能解决你的问题，当然很乐意为你效劳。但是，只是.....

钱少说：什么问题，你直说吧，我健康得很！

杨芝芝医生说：其实，在所有能检测的传染性病测试结果中，你都呈现阳性反应。

钱少说：你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杨芝芝医生说：你已经患有梅毒、花柳、衣原体、淋病、椰菜花、HPV、湿疣、甲乙型肝炎、疱疹、披衣菌，还有人类后天免疫力缺乏病毒，也就是艾滋病。你的尿液样本显示你的肾小球功能异常，你有蛋白尿。你的肝功能不正常，有轻微肝衰竭。你的肺部有阴影，我们相信你应该是慢性肺结核。

钱少说：不可能，我每次召妓都有带避孕套，我一千个性伴侣但这一千多次召妓中只有几十次忘记安全措施，根据统计，香港只有五百分之一的人有艾滋病，所以按道理来说，我最多也只是有一两个性伴侣是可能带有艾滋病的，我没有可能患上艾滋病。

杨芝芝医生说：避孕套只能减低患上性病的机会，而且很多人不带避孕套进行口交和肛交，这些都可能传染各种性病。

钱少说：不可能，我今天就要砸了你招牌。我是华人精英人中龙男人极品城中筍盘钱坤，我不可能有艾滋病。

杨芝芝医生说：我可以转介一个心理医生和精神科医生给你，因为很多人患上艾滋病以后都因为接受不了现实而出现各方面的精神问题，例如觉得自己是救世主或者认为自己是神的儿子等。这样的情况其实很普遍，都可以靠药物控制，只是，我们还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钱少说：你这个王八蛋，什么问题？

杨芝芝医生说：我理解你的懊恼和愤怒，毕竟艾滋病是世纪绝症，但是我们还发现你身体里面的很多指标都出现了反常。你的白血球指数已经比正常人高出几百倍，你的淋巴细胞出现了不正常的病变，而且，你的内脏多处都出现慢性出血，包括你的大肠、小肠、肝和肾小球都出现不寻常的渗血现象。

钱少说：你别跟我说这些科学名词，我听不懂。

杨芝芝医生说：我们怀疑你患上一种尚未被发现的新型致命高传染性病。我们只知道你的这个新型传染性病是由一个病毒引起的，由于这病毒看起来像是线状病毒与人类后天免疫力缺乏病毒的变种合体，我们初步相信你应该是患了一种类似于介乎艾滋病和依波拉的传染病。这种病毒的传染性具有依波拉的渗透力，又如艾滋病一样无药可救。关于这病的起因和传染渠道，我们还不太了解，但我们掌握了一些数据，相信性交和体液的传播是这种病毒的主要传染途径。我们已经把你的病例和化验结果交给了世卫组织，所以你将会是世卫组织研究这新型病毒的对象。

钱少说：你是说世卫组织要研究我？

杨芝芝医生说：是，所以希望你合作，因为世卫组织的研究成果会跟人类未来的公共卫生健康情况有着莫大的关系。应该说，你必须要合作，如果不合作的话，后果会不堪设想。

钱少说：我没病！

杨芝芝医生说：按照世卫组织的指示，我们现在必须要隔离你，防止病毒扩散。

钱少说：什么？你要隔离我？我根本一点事都没有，你们要剥夺我人权吗？人权很重要的，你不可以侵犯我的自由。

杨芝芝医生说：不好意思，你必须要被隔离，否则的话，香港的卫生情况会非常严峻。请你配合。

钱少说：那么，你要怎样？

杨芝芝医生说：我们要对你进行化学阉割，你将无法进行性行为。而且你要签一份协议书，承诺不会和任何异性或者同性或者跨性别人士进行任何性行为或者会导致性病传染的高危行为，包括但不止于肛交、口交或者任何牵涉交换体液的活动。而且，你不可以捐血。

钱少说：什么，你要阉割我？那等于拿了我的命！

说时迟那时快，杨芝芝医生已经准备了工具，护士进来了把钱少按住，然后杨芝芝往钱少身上打了一针。

钱少说：你在干什么？你给我注射什么？

杨芝芝医生说：不用怕，香港的医生很人道的，我们现在给你进行化学阉割。一点都不痛，很快就完成过程。

钱少说：你给我打了针以后会怎么样？

杨芝芝医生说：你就会永远不能进行性行为。

钱少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杨芝芝医生说：你可能还没有了解到你自身的存在对于全世界人类健康所带来的威胁，我们这是捍卫人类公共卫生而作出的相对应行动。

钱少说：你！！我什么事都没有，你现在是剥夺我勃起繁衍下一代的权利！

杨芝芝医生说：这只是第一步，还有后续的程序。你慢慢享受吧。

钱少说：你别说一点不说一点的。我将会怎么样？

杨芝芝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

钱少说：那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点我懂的话？

杨芝芝医生说：保守估计，你将会......

钱少说：将会怎样？

杨芝芝医生说：保守估计，你将会在不久的将来聋哑盲瘸、吐血呕白泡、七孔流血、恶疾缠身、骨碎渐冻、瘫痪、成骨不全、面容溃烂、爆肝肾亏、全身爆疮流脓、四肢脱落、表皮龟裂绽开、眼球腐蚀、性病爆滋、后天免疫力缺乏而导致连霉菌都可以感染你的肺部而造成肺痨肺结核肺炎肺癌爆肺。

钱少说：你吓我啊？我不怕的！

杨芝芝医生说：不要害怕，因为这只是保守估计，真实情况应该更夸张。

钱少说：我不相信你，不可能！

杨芝芝医生说： 你余下的日子不多了，你就折哀顺便吧！